二

东昌街派出所的会议室里，公安干警们正在讨论几天前市第五中学财务室被盗案件。市第五中学的财务室半夜被人撬开，数万元现金被盗走了。作案者十分精细，没留下指纹、脚印……

一支支香烟散放着腾腾的烟雾，满室云山雾罩。每个人都借用香烟刺激神经，紧张地思索着。

坐在首席位置的是王所长（即后来的市公安局侦稽科王科长）。他两手抱胸，眉头拧成疙瘩，眼睛斜视前方，仿佛要把什么东西看透。

他有30多岁，瘦高个儿，鼻梁紧挺，双目炯炯有神。在平时破案中，他习惯于打破常规奇思怪想，所以人们给他取个外号叫“奇怪脑袋”。

有人发言了：“根据情况看，作案者十分熟悉财务室的情况，明是内贼所为，很可能是在校的学生所为。第五中学的化学老师赵兴民向我检举：在财务室失窃的前几天，他曾发现本校高三一班的学生张浩在财务室附近练习爬过墙，而且张浩平时攀缘爬壁很有本领，经常从教学楼的二楼朝下跳。所以，张浩的嫌疑最大。我建议立案侦察。”

王所长注意地听，仔细地想，抑或轻轻地头。室内的沉默解冻了，大家纷纷表示赞同。王所长也轻轻了头。忽然，桌上的电话铃响了。王所长一把抓过电话。电话机里传来对方急促的讲话声：“我是第五中学校长，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跳楼事件。”

“你慢，清楚。”

“我校的一名学生，在刚才，身带两块砖头上到教学楼三楼上，用砖头砸伤正在讲课的赵兴民老师，然后从三楼跳下去了……”

“他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叫张浩，是高三一班的。”

所有从旁听到的人都浑身一震。

“人现在怎样？”王所长问。

“已送市人民医院抢救。”

“立刻去人民医院。”王所长放下电话，急促地命令道，一种不祥的预感已在他心里升腾起来。

作者题外话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