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看了她一眼，默不作声。

天理维系者却喋喋不休：“非要让我说破吗，你那个诈死的计划！”

“那不是计划，而是考验！”钟离正色道：“我想看看璃月的人民是否有能力自己应对这个国服发生的种种事件。”

天理维系者在钟离面前再也保持不住那份掌控一切的样子，她有些气急败坏：“但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，你的璃月就跟着一起没了！”

钟离纠正道：“是璃月人民的璃月，并非是我摩拉克斯的璃月！这件事首先要明确一下。”

“天理，我不知道你的所谓拯救世界的计划，但我也能大概猜出一二来。”钟离金色的眸子充满着威严，就连天理维系者也不禁受到了影响。

“你想把这个世界的命运推给一个变数上。你为他准备好了一切，并且引导着他一步一步踏上你给他规划好的道路！”

“没错，他是那家伙最重要的棋子，只要我们控制住了他，最后他就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，只要他按着我给他布置的道路走下去，他注定就会是一个救世主！”天理眸子里绽放出希望的光芒，她越说越激动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那一幅画面！

钟离不为所动，丝毫没有被她的情绪影响。他始终是那么的冷静，理性，按着他的那一套普遍理性！

“但你忽略了他也是一个人，你既然说他是一个变数，那你怎么确定他会按你的道路走下去？”

钟离的语言像一根针扎进了天理维系者的心理。聪明如她，她怎么又可能没有想到呢。

她只能进自己最大的努力，去让那成千上万个不确定因素慢慢去除，尽人事，听天命！

天理咬牙切齿，一副即将发飙的样子：“摩拉克斯！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我又能有什么办法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趋于灭亡的，这些年我一直去缝缝补补，想着就算不能阻止它的毁灭也要尽可能的去让它慢下来！”

“你以为我怕那家伙吗？只要他真身出现在这个世界，我单手吊打他！可是他不会出来，他会等到世界即将毁灭的那一刻，这时候我们的力量也早就消失了，最后他才会收取这个世界的所有！”

“我不是你摩拉克斯，你应该还和那位有联系，就算这个世界毁灭了你也可以一走了之！可是我呢？我也想活下去，和这个我爱的世界一起活下去！”

钟离盯着她，仔细的听着少女的每一句话。

他忽然嘴角一动，手也攀上了天理的脑袋，轻轻抚摸，像是安慰。

“以普遍理性而论，哪有那位？”他笑着，让人如沐春风。

天理被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震惊住了，一时竟然忽略了钟离放在她头顶的手。
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：“难，难道说你已经走到那一步了？”

钟离没有否认，他话题一转：“我没有反对你的计划，我只是觉得把这个世界的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也太过儿戏！”

“如果他能通过这个考验，我就认可他，我们可以签订契约！”